2011年8月25日 星期四

《我與劍道》佐藤 金作(劍道範士八段)


    我到現下已跟劍道一起生活五十多年,可是未能領悟劍的真諦,也未有講給人聽的實力。因而也沒有資格也沒有份量以先輩的態度來一個“訓話”。可是為了志向於劍道的年輕人著想,來申述一些經驗。如能幫一點忙亦是我的榮幸。

    我在幼少時開始向我父親學習劍道。我的家是一個大農家,所以前庭大,房屋四周的空地又多,春夏秋冬的訓練都在露天道場。有時用座燈,有時用吊燈照明練習。遇到下雨,降雪時就在倉庫裡,晚飯的團員就用筷子,飯後就圍著火爐用火鉗,父子之間的話題都是劍道,母親也由心底歡喜這種情形。雖然是待人和善的父親。可是一談劍道就很嚴格,對禮儀規範也異常囉嗦的老師。熱得要命的夏季訓練,呼著白白的霧赤著腳踏著霜地而奮鬥的冬季訓練,這些幼時的記憶與亡父的回憶一起,都是不能忘記的,六歲的秋天,在村裡的土地公廟前,每年一次的祭祀典禮的擊劍大會,嘗試了人生第一次的比賽,結果給年長的先生打了兩支毫無保留的面而吃了慘敗。自從那一天起,勝勝敗敗、敗敗勝勝,不斷地精進於此道。在這漫長的劍道生活中,對我最幸運的就是老天惠我很多良師和良友。其一就是入學於宇都宮中學時碰到劍道師範的蓬田喜一老師。這位老師不但在劍技方面,除了在道場以外,抓住所有的機會教我說;“劍道的修煉即是心的修行。”其後,志向於徹底修煉劍道而入學東京師大,承受了高野佐三郎、佐藤卯吉、營原融、森田文三郎、富永堅吾諸老師的熏陶。在學中,受到師父種種難得的教訓是到今仍然成為我的生活和心理的支柱。畢業後,任職於千葉縣成東中學、廣島縣吳一中被戰爭應召(東北、中國南部,遠至南海的拉報兒、紐幾尼亞、馬尼拉)等地滿五年。戰海征山轉戰許多年後,負傷歸回本國,接到終戰是在母校宇都宮中學。二十年十一日受到佔領軍的嚴令,學校受命禁止劍道,劍道用具一切燒掉,故流淚與劍道用具訣別。那時我誓愿以九死而得一生的生命來貢獻於復興劍道,於是在被燒平的一片地上跟愛好的有志開始練習。不久,竹刀競賽復活,既而待望的學校劍道又得以許可,然而今日又迎接全劍連二十週年慶祝大會。
    再者,現今在經濟生長的另一方常德“得物失心”,或者“備受甜蜜教育者不成器”、“逆境就是良師”等對青少年教育和日本的前途擔憂之聲日漸高升。為了養成良善的孩子,強健的孩子、正當的孩子,我們是否應該大進一步,下定決心的必要。我兒子們(兩個都是師大畢業)也是為繼承人而費心於劍道教育。充分活用民族道統的古武道的精神來培養新時代身心俱全的日本人,這是我最大的希望。雖然有時是非常激烈又嚴峻,可是這條路最後的目標是誠愛的劍道,人格教育的劍道。但願能為此道來盡我的熱情,我確信這就是我的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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