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戰爭的影響,警視廳的得剛館。於昭和二十年三月九日 付之祝融,而陷於虛脫狀態。不久,緊接而來的終戰聖旨,使得劍道的歷程,呈現一片黑暗的光景。在警備隊裡,警察局頻受武器隱匿的檢舉。三多摩的警備大隊同時也受到MP的視察,有三十多支的軍用步槍被當場逮獲,連帶劍道用的護套亦被搜刮堆積在庭院,準備起火焚燒。當時我見狀,立即向總局報告。可是由佔領軍司令部所下的通報太晚了。其雖言“警察局使用的木刀,乃非軍事目的的教訓,無妨使用”。但一切似乎還遠水救不了近火,而又不能公開,只有在忍痛之中,眼巴巴的看著劍道護套被燒盡。
後來,依通報所言,警視廳的劍道修煉得以從頭做起,爭奪冠軍的頭銜。當時,參加劍、柔道的選手共計二百名。使得劍道得以在戰後重現姿態,真是興奮感慨非常。同年十月,佔領軍的邀請,乃有劍道的公開賽,在不安與焦躁交集下,不得不公開行之。第一次是在議會堂前的將軍俱樂部舉行。事前,先解釋打突的位置。然後由十六名助教舉行一場循環賽,觀看席是圓形、又華麗,夫人也同席。比賽一開始,就聽見貫耳的雄叫及殺聲。婦女膽顫的抱緊男性的衣領,發出驚訝的叫聲。雖然如此,每經一場比賽,就領受到滿場的掌聲,和聲援之聲。終於在逐漸明朗化下圓滿結束。只是以後的比賽,希望儘可能不發出吼叫的聲音。但不是受禁。是故現下在警棒術、逮捕術的訓練上也以無聲行之,實在遺憾。
每周往丸之內郵船的軍官俱樂部,或者橫濱朝霞立川方面的駐留部隊,於夜裡編成若干班做巡迴演出。在軍官俱樂部,除劍道外,亦有插花、茶道,能樂等的演出。以資探究日本民族精神為目的而公開作秀是很明顯的。 尤其他們對劍道關心特別的深。次年正月八日 ,要我們在日比谷的寶琢劇場作秀。這地是佔領軍專用的劇場,可容納三千人以上的觀眾,意在能給更多的將兵觀賞。我們雖以劍道不能在公開的場合作秀為由,加以回絕。但想起明治初年,廢刀令發布之後,帶劍雖被全面禁止。但當時的神原鍵吾老師則為保留劍道命脈,乃藉擊劍的名義,公開巡迴作秀。際此,乃在一言難盡的心情下,遂於在迴旋式的舞台上做最後一次的公開演出。每一次演出,都由終戰事務局頒放獎金。冠軍三百元、亞軍二百元、裁判原為三十元,都有格差。我們雖以劍道作秀不是為錢的理由,加以嚴拒。但均因對方以勞力的報酬為由,而才以接受。因而,警視廳的劍道,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上,逐漸的回復到原來的模樣。在二十二、二十三兩年,我們假皇居的濟寧館。要盛大的舉行劍道大會。此次皇居警察部也派人參加,分為局課對抗賽。可是直到二十四年五月二十日,因事關預備隊創立紀念日武道大會的招待券,觸犯了總司令部普利安上校,因而,自那日起,劍道就被禁掉。見此,我們就將劍道的名稱更為體育,致力於警察棒操法的研究及規則的製定。後來,經檢閱的結果。用竹刀取代警棒的類似訓練,乃被允許。而我們也就此,舉行了警察棒的署對署之對抗賽。到了二十八年五月十一日,劍道也由警視廳的通達而復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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