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兩歲時罹患肺炎,祖母和嘉、母親佐也染上肺炎,三人並枕呻吟時,父愛次郎當選代議士(縣議員)去參加開院典禮。即日因河野、應中議長的奉達文不敬事件發生(答覆皇帝的文章中有不敬字句為由),國會宣佈解散。父親說︰“冷啊﹗冷啊﹗”就回家了。此時小尺家適在浮沉的
苦境中。但所幸我父當選了下次的選舉,而三個病患也告痊癒,才打開了愁眉。因此我曾是一個虛弱兒,但在明治四十年父親退出政界以後,有幾分多餘的時間,才對我教初步的劍道。直到今天,我沒有生過一次病,且能繼續修煉劍道。人家說健康是萬事之先。我被劍道所救,將來希望有了孩子,就讓他去學劍道。
天賜我良師,學生時代欽奉嘉納治五郎為校長,劍道以高野佐三郎 老師為師。高師入學的前後受到父親愛次郎曾經當過教頭(學校團契的第二位人物)的習成館(四谷區右門町),原警視廳主席師範柴田衛守範士,同柴田勸教士的指導。昭和十年起,在講談社野間道場受持田盛二範士,修道院是齊村五郎範士,建武館是大島治喜太範士,外出修煉在京都是小川金之助範士,香山縣是植田平太郎範士,佐賀是大麻勇次範士、佐世保是納富五雄範士、朝鮮(韓國)是中野宗助範士、滿州(我國東北)是高業茂義範士,新京(潘陽)是古賀恆吉範士等當代一流的老師們為師,我能直接受到這些老師們的指導,實感榮幸。在日本大學也受到讀過萬卷書的碩學館森袖海老師和竹田複、山口察常兩位 博士的中國哲學的指導。上田蠶糸專科學校時代也備受劍道部長和田先太郎 老師懇切的熏陶。老師是會津藩(封建時代相當於現代的縣)“家老”(藩的指導人物)家的出身,畢業於一高和東大佛文科(法蘭西文學系)。是親友和田普範士的親兄。他有古武士的風格,穿著和服(由我國傳去經過改良的古代衣服)站在教壇上,滔滔不絕的演說武士道精神。他說劍道家應該鍛鍊腳力,就半強迫式的邀我們每逢星期日時就去登山。托福在四十年前我已踏破日本連峰。我相信,我的膝部一直到現下都沒有毛病,就是登山的恩惠。因此可言我是一個心身兩面都得到良師的幸運者。
我勸告要鍛鍊腳就去登山。
練習(KEI KO)(稽古)能使不可能成可能。我在入伍體驗時的身高是五尺三寸三,體重十四貫八百(前出)。(現下是十四貫三百)高師在學時生了“雞眼”(SOKO MAME)患了跟骨炎,如今未能治癒。當然跳進去時,右腳無力姿勢不決。又笨,腦袋又差,技巧又不行,這樣的我怎么能夠與進階的老師做對手呢?原來這是做不來,即不可能的事。但是不管如何,老師們要我陪伴,即是可能。我想這實在是練習(稽古)所賜。孟子曰“人做一次我做十次”。我一直以人做一次我做三次為願望。現下講談社,日本體育大學、自家道場等,一天兩次的訓練,也未缺席過。不過年老了,所以想一天一次就好。相信對短軀力弱的人,除了練習(稽古)以外無法可救。世間身矮力少的諸位啊,不要嘆氣,不要失意,我強調勉勵練習。暴言多謝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