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即成,不為何事皆不成,不成即是人之不為也”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人生的教訓,可是將此實行而無悔是相當困難的事。
退伍後的昭和五年拜命為大阪府巡佐,從七年起師事於已故越川秀之介九段範士,才開始與下意識的修煉。昭和十四年四月,修煉終於有了成果,初次在灘波警察局(現浪速局)當劍道教師。
可是不久,在同年七月,受到召集,被派遣到中國中部,十二月末,在左胸博負了穿通槍傷,很不巧的終於被收容在野戰病院。不久又被後送到漢口的陸軍醫院。在這裡專心療養傷口,但是那時我的主治醫師的軍醫把我的手提起來說︰“恐怕你以後一輩子不能打劍道了。”
對我這種以一輩子寄命在劍道的人,這個話實在太殘酷了。當我聽到軍醫言詞的那一剎那,不知不覺地流了眼淚。軍醫看到我那種暗淡的樣子,也慌忙地道歉說︰“對不起。”以後差不多一個禮拜,為此煩惱過多而反側不成眠。
十五年三月被送回內地,入院在滋賀縣的臨時大津陸軍醫院,可是恢復不太如意,是因左腕的三角筋的神經被切斷,幾乎不能動彈。
不久又被送到石川縣的山代溫泉受到約三個月的溫泉療養。恰巧在那時,為運動之散步中,遇然看到了國小生的暑期訓練,心動之餘向指導的老師致敬拜借了護套直接穿在病衣之上,試做練習。
“噢,迷糊的能握住竹刀”,我猶然地漲溢了信心。我的心為再生的感激而振奮了。
十六年二月結束了一年有餘的療養生活,回到了大阪府的警察局。左手沒有握力,左腕也幾乎不能動彈,所以在練習時費了人家一倍的辛勞,可是在這個時刻,沒有一個時刻更能比得上“為即成”的教訓的尊嚴性。由此以來我把“為即成”當作我的座右銘,一心一意地磨練自己。
在我們漫長的歲月裡,一定有一次或兩次遭到像我這樣的不如意,可是一旦立志的道就要向前邁進,這不就是男人的本色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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